羅錦全

南華社會所

 

2008之路

國民黨在這一次的三合一選舉中大勝,將國民黨的政治版圖,從大肚溪推展到八掌溪,而南部泛綠的縣市中,泛藍所獲得的票數也逼近泛綠的縣市長候選人,單就數字面而言,泛藍似乎擴張了版圖,更深得民眾支持;若從選戰手法而言,藍綠此次有如互換了以往的角色地位,藍軍成功掌控了選戰的步調,將綠軍一路追著打,攻勢猛烈讓泛綠無法有效反擊,順利的拿下過半的縣市長席位。

縣市長選戰的成功與否,一般性地被視為馬主席能否進攻2008總統大路的關鍵,但縣市長選舉終歸是地方性的選舉,這與總統大選的關切程度有所不同,地方選舉的特性是基層深耕效應,與泛藍的相比,民進黨在基層的努力的確比不上泛藍的努力,加以弊案纏身、政府政績不彰,進而擴張了地方選民對藍軍的支持,但要以此為總統大選能掌握的票源,就大為不智了。此次筆者投票前與一般選民略談幾句,發現地方性的選舉大多為『選人不選黨』的傾向,這意味著基層深耕對地方性選舉的重要,因為地方選舉關切的是選民的直接利益,『會做事的、有幫忙的』,這兩項指標是選民對支持著的評量,但卻無法轉化為總統大選的直接資源,相較於地方選舉,總統這一位置對選民的利益關係相對較小,反而是意識形態的主導層面較大,藍綠皆要注意此點,此次勝敗對2008的影響有限,更簡單的說,選民在台灣這時常選舉的氛圍中,對於上一次選舉能記得當時的激情者,不多。

而未來的選舉有可能跳脫傳統佈樁、組織戰、運用派系等手法,這是指中北部的情況而言,像嘉義市許家班的影響力依舊很大,但這種情況與以往相比,已相對趨小。另外負面惡質的手法也不可取,非常光碟事件和胡志強病歷事件,「其實對民進黨很傷。」殺傷效應還感染了其他縣市,拖累了民進黨。2008總統大選,藍綠端出怎樣的政治牛肉、如何與選民互動、如何操作選民意識才是要點,別短視近利只看眼前的勝利或失敗,一絲一毫的細節都將是未來的引爆點。

 

悲哀台灣

台灣很悲哀,人民、媒體、政黨、社會到國家都很悲哀。首先,我們很不幸的擁有了一個虛無的國號----中華民國,全球沒有人承認中華民國是一個國家,邦交國也只是建立在金錢基礎上,中國大陸一天到晚想統一,美國也只是站在美國利益從中作梗,國際間,台灣是一個悲哀的孤兒。再者,我們的社會中的弊病已經越來越多,教育是一個國家的棟樑,但看近日,那則圍毆同學的新聞,施暴者卻只是大家打就跟著打,這不是腦袋空空如也嗎?完全看不出有何思考能力,是非對錯、可與不可與都無法分辨,台灣的悲哀啊!而我們的政黨在做什麼?在深喉嚨。執政的不會做事、在野的不會監督,有的政黨學著墮落,有的還在想怎麼奪回『政權』,殊不知人民的生活就是在你們的口水中載浮載沉。這一切卻是不知羞恥的惡質媒體將其發揚光大的,違法的硬是說合法,胡言亂語、神智不清的程度令人感到害怕,『台灣』哪天被嘴巴賣掉都渾然不知。我們的人民真是可悲又可憐,悲的是國家找不到未來、社會亂象逐日增加、政黨只為私利、思想被媒體強暴;可憐的是沒有人肯站出來,因為思想早已被再製,隨著政黨媒體聞風起舞,忘卻身處『台灣』這塊寶地,忘卻了『台灣』。

 

光復與被光復

總統的元旦文告又掀起了許多風雨,特別是「要大家早點死了這條心」一詞,更讓馬主席「不以為意」,但這不以為意卻還是在意了。這番話對於兩岸關係自然無所助益,對於已經結冰的關係,其實本來就不會有所影響,「雪上加霜」看似更嚴重,其實不過是維持現狀,對中國而言,只要台灣不台獨,任何舉動、言行不都一樣,飛彈、武力的威脅依舊存在,且還不斷加劇,台灣的金錢邦交國也一個個被中國買走,種種行為顯示中國依舊視台灣為待光復之地,更不用說中國人的思想了,李敖這一去,中國大學生們左一句「回到祖國」、右一句「我們歡迎您回來」,連最該有自由思想的學生都口口聲聲的說著,難道我們台灣人民還該抱著兩岸關係朝向和平統一的天真想法?

台灣最終的未來,必是走向被光復或是光復,被中國光復,正式的納入中國政治版圖之中;也可以是光復,光復我們台灣,獨立自主,在國際間不再被視為中國的一部份。前者與後者哪一個會發生,在現今很難去預料,我們能做的只有防範被光復,特別是武力侵犯,在這科技發達的現今,任何戰事都會傷害到許多的人,不管是光復或被光復,該做的應該是不要有任何傷亡發生,戰爭的仇恨是悲哀的。

 

媒體要勇敢的站出來

台灣民主走下坡了,政治亂象未有一天停止,社會更是動盪,讓我們人民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任何事,電視媒體每日報導,宛如錯綜複雜的推理劇,不過媒體卻是二流的偵探,不但找不出真相,更被政治人物耍得團團轉,台灣的政治人物實在厲害,讓人不得不佩服,舌燦蓮花或許還不足以形容其功力。

政治新聞漫天飛舞著謊言,社會新聞充斥著流血暴力色情的場面,這兩者與我們息息相關,更是佔據所有新聞版面的七、八成,但這樣的內容,難以入目,更難以讓社會大眾接受;陳總統近日的談話,與先生的回應,兩者皆含糊不清,依照往例,往往在沸沸揚揚一陣子後,事實才會出現,那媒體做了什麼呢?是的,媒體很『客觀』的報導了過程中所有發生的事情與言談,但對事實的追求卻幫不上大忙,讓我們的社會成本每經一事就增加一次。

媒體責任是什麼?不就是要為社會大眾追求真相嗎?別以為長得漂亮再配上親切的笑容,就可以坐上主播檯,隨著謊言人云亦云;或者以為新聞內容只要腥羶色俱全,民眾就會看得樂不可支。我們要的不是這些,我們要的是所謂的事實,正因民眾無知,所以才需要媒體客觀正確的報導,期盼越來越無知的媒體,能找回公正客觀的立場,成為臺灣社會的監督者。

 

荷蘭在台灣是殖民統治還是貿易

我想應該先弄清楚殖民統治與貿易在實質上的差別。這兩者最大的差易在於殖民統治擁有強大的權利,會有官方的行政系統,以強大的權利控制殖民地,倘若是單純的貿易行為必然不該如此,貿易是商業行為,它的基礎建立在交易上,而不對貿易國的政治、社會上有所干涉,乃至於統治管理。『當時這種交易無需任何賦稅,自統領後的第一年,荷人決定收取從中國大量出口的糖和米稅。』

稅收是統治政府所能徵收的,所以荷蘭就是殖民統治嗎?這樣獨斷的判斷又有些過度了,殖民統治是一國在領土之外的地方,以強大的權利空降其地,控制當地的社會、經濟、政治等等行為。『不是荷蘭本國,而是東印度公司統治台灣,但受巴達維亞而不是母國荷蘭的節制,這是後人最容易混淆的觀念。』

荷蘭本國實質上並無對台灣有直接的控制權,而是其東印度公司推展重商主義的獨佔貿易,榨乾美麗島的每一寸土。如此便難以介定荷蘭在台灣是殖民統治還是貿易,客觀說來,荷蘭行貿易之名,而東印度公司行殖民統治之實,但統治台灣這塊土地的人,依然是「荷蘭人」。

 

台灣的族群構成及相處之道

台灣的族群大致上可分為三大類 : 原住民、早住民、新住民。『台灣原住民族是由數種不同的族群所構成,泛稱為南島語系,粗略可分成平埔族與高山族。以平埔族而言,從北到南還有噶瑪蘭、凱達格蘭、道卡斯、拍瀑拉、拍宰、巴布薩、洪雅、西拉雅等族的分類。高山族通常又分成泰雅、賽夏、邵、布農、鄒、排灣魯凱、卑南、阿美、達悟等十族。各族的社會組織、語言、習俗文化各不相同,原住民族構成台灣特殊的文化風貌。』早住民則為17世紀開始從中國沿海地區不斷冒險渡海過來的人們,18世紀時因受到清朝禁令的限制,來台的多為男性。這些早住民主要來自於中國福建、廣東沿海。

『一九四九年,約一五0萬中國大陸各省人民隨國民政府移居台灣,這些移民及其後裔長期被稱為「外省人」,但隨著歷史的推移,「外省人」一詞已被「新住民」的概念取代。』三大族群在不同時間有不同的相處之道。早住民與原住民的平埔族女子通婚,可說是近代台灣族群融合的一大特色,但早住民卻因有福、客、漳、泉族群之分,加上為爭奪經濟資源反而相互爭鬥,甚至造成族群關係的刻版印象化。而原住民則受漢人文化的大量移入,使得其原始部落社會的生存空間與文化受到嚴重的排擠與衝擊,長期受到外來政權的統治及資本主義盛行,漸漸地被邊緣化、低落化。

另一方面,那些新住民因移民時間、地區、背景、居住分佈、職業、心態等與早住民有所不同,再加上二二八事件與長期不民主的威權體制統治,造成所謂的省籍問題,族群關係問題過去在國民黨營造全民團結的假象下隱而不顯,使得族群爭議也常隨著選舉過程,變成政治的工具。

「原住民」、「早住民」、「新住民」間雖然在文化與生活習性上有所差異,但卻都有對台灣這塊土地的有所認同。因此無論先來後到,族群間應該相互了解、包容,欣賞彼此的差異性,這才能讓台灣社會擁有豐富且多元的面貌。

 

教育不該存有『暴力』

近日吵得沸沸揚揚的『零體罰』是否要納入教育相關法律,正反雙方各持己見,而焦點也聚集在『體罰』上。新聞每次所報導的不是『過度體罰』就是『集體體罰』一類,而一般人的觀點也認為『打』才是所謂的『體罰』,孩子『不打不成器』這陋習從前至今根深蒂固地深植在我們的社會之中,但當真是如此嗎?其實不過是小時候被體罰的大人們,對制度的不可拋棄與報復罷了,如同受家暴的小孩,在未來成為下一個施暴者一般,大人們也讓『體罰』不斷地延續下去。

『零體罰』的立法並無法改變我們的教育,更何況尚有更尖銳的鞭子存在其中,如果說『體罰』的暴力讓孩子身心受創,那麼『言語』的污辱更是抹了毒的利刃,將孩子的內心劃上許多不可抹滅的傷痕。肢體的『體罰』固然是不合適,但現代教育中,『辱罵』更是常見於教育體系之內,老師們動不動就罵,筆者回想國中時期,因答錯數學問題就挨了老師一巴掌及一句難以入耳的言詞,至今難以忘懷,想必不少人在記憶之中,也有此相似的感受。要檢討體罰制度,不該只是立不立法的問題,更應該好好的檢討我們的教育整體、師資等等,除了肢體暴力的『體罰』之外,也該把『尖酸刻薄』、『言詞激厲』的體罰趕出校園,讓我們的教育不再被『暴力』蒙上陰影。

 

孩子是無辜的受害者

去年五月才發生過台中市5歲張姓女童活活悶死在娃娃車事件,今年又有一條無辜的小生命慘死娃娃車內,陳小弟弟的母親在公開信中表示:「這不是你(張小弟弟)的錯,是大人的錯。」,是的,這的確是「大人」們的錯,「大人」們總是不做事,一做事就做錯事,要不然也只會當事後諸葛,事後才想著要來彌補,卻總是流於媒體新聞一時的沸沸騰騰,當焦點不在,事情也只做一半。

回顧事發當天,陳小弟弟上課當天,隨老師及司機竟然沒發現還有小朋友未下車,難道都不檢查車內及做清點人數的動作嗎?老師們並非面對一台遊覽車45位的人數,而是僅僅八位小朋友的娃娃車,每天都會接觸小朋友們,老師竟會連陳小弟弟是否下車都沒發現,如此粗心大意造就今日的悲劇,去年的前車之鑑難道還不夠嗎?

從前至今,已發生了20幾件娃娃車事件,有許多小朋友因此喪命,但這問題卻沒被重視,依舊年復一年上演類似的事件。目前全國仍有451家未立案的幼稚園在運作著,31萬的孩童生命操之在手,但我們的「大人」有時間打口水戰,有心情浪費公幣讓立院空轉,每天操弄人民的情感,更為反對而反對,卻沒有「大人」真正的重視這眾多非法幼稚園,對國家新生命所造成的威脅。孩子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你們看見了嗎?

 

孩子的快樂

10多年前,國小孩童都還可以快快樂樂的唸書與玩樂,那時候也只有家境較好的家庭會將孩子送去學些才藝,根本都還沒有課業上的補習。但經過這10多年,現在卻有近七成的孩子在補習,上的都是安親班或者補習班,其中有五成的孩子連週末都要補習,台灣的補習文化除了升學的,現在連國小的孩子都不可免俗也得補習,現在的家長為了讓孩子不輸人,讓他們琴棋書畫樣樣學,雜七雜八樣樣補,親子間的互動只剩下課業上的問題,親子關係不得不因此產生莫大的鴻溝。這就是我們教改了十年,號稱多元教育,卻只是讓孩子的負擔與壓力越來越大,家庭問題越來越多。

我們不能輕忽了這個問題,看似沒什麼,但對於孩子來說,快樂才是我們所樂見的,而不是逼著孩子學東學西,越補越大洞。在某些較偏遠地區的國小,那邊的孩子雖然在課業上不及都市的孩子,資訊來源也不足,但那邊的孩子卻不用背負著補習的壓力,每天快快樂樂的上課,放學後自願地運動、練習歌唱、學習樂器或者做他們想做的事,生活中充滿著愛與自由,而非學業至上的單一價值觀。我們的家庭教育非常地失敗,孩子們都失去了應有的快樂童年,我們給孩子的不該以我們的想法為中心標準,多跟孩子互動,傾聽孩子的心聲,給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快樂,而不是我們的快樂。

 

紅毯的末端

離婚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對於有子女的家庭而言,子女往往才是戰火下的犧牲者。

我國民法離婚法令對於未成年子女而言,最有影響的就屬子女監護權。兩願離婚除了少數協議有出入的離婚者外,大多數的離婚者應該都能妥善的為子女的監護權做妥善的協議;而判決離婚則為父母雙方的戰爭了,未成年子女的意願僅供法院做參考(尤其是小學以下的子女),法院不會單方面的依照未成年子女的意願做出監護權的判決,而是就夫妻的職業、經濟狀況、監護能力及其子女的多寡等一切情形當做裁決的依據。

而在孩子的心理衝擊上,他們必須學習接受離婚的事實,減少對未來的恐懼。離婚使孩子失去一個完整的家庭,需要時間去面對失去父(母)親的無力感,要協助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將父母離婚的陰影排除;有些孩子會覺得父母離婚是不夠關心他們,不願再當他們的父母,這感覺會使他們不快樂甚至憤怒,容易使孩子在面對未來自己的婚姻時,有著無法抹滅的陰霾。

台灣民法的離婚法令在近幾年不斷的修法下,逐漸能符合現代社會的需求與合適,除了民法之外,亦有婦女保護法、兒童福利法、青少年保護法等等的相關保護、保障的法條相繼設立,對於婚姻破碎家庭的保障在「法律」上漸漸周全。

隨著社會結構的改變,各種社會制度的規範以及制度之間的觀係亦受到激烈衝突,在這大環境下,離婚所造成的悲劇並不是只單靠法律的設置或修改就能夠減少的,家庭問題更應受到重視,不該只為了社會現象而設置法律,法律只能做為行為上的約束,以及公正、公平的依據,並非解決問題的途徑。如離婚對子女的影響,我們不該只注意「孩子是否會受到傷害?」,而是要考慮「孩子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法律的不完備之處,應該由其他的機構、福利政策來彌補,而最好的方法仍是集體道德意識的再建立,例如透過婚前的再教育,促使結婚雙方對自己的婚姻投注心力與重視,而非以兒戲般的態度相待。如此,台灣社會的離婚率才不致於節節攀升。

 

重新檢視外籍婚姻

台灣這幾十年來,由於社會快速轉型、服務業迅速蓬勃,提供了許多女性就業的空間,也讓許多台灣女性不一定要透過「嫁人」才能謀尋生路,時日久了,到處可見經濟自主、思想獨立的職業婦女,甚至出現許多根本不想結婚的適婚女性。這樣的情況,導致許多鄉下地方、靠勞力謀生的男性,愈來愈不容易找到適當的結婚對象,因為多數台灣女孩都希望到都市求發展,根本不想留在務農或靠勞力謀生的落後地區吃苦。

由於女性主義的抬頭,現今的台灣女性大多已有女性自主的能力,社會的變遷改變了傳統的社會結構,教育水準提高亦使女姓擇偶條件大幅提升結婚時間延後,再加上女性在經濟方面獨立自主,無須仰賴男性,不婚女性日趨增加,造成國內中下階層從事勞力產業的工作男性遭遇困難,故讓許多的男性另密管道尋找另一半,因為文化背景相近產業外移東南亞大陸,增加了國人與其他亞洲女性更多接觸的機會,外籍新娘成為台灣婚姻結構中的新寵,目前台灣初估約有十多萬名外籍新娘,其中又以越南新娘居冠,主要是因為文化背景相近外,個性乖巧以及種族相近似有關。不知何時在大街小巷上開始出現了斗大的字寫著「越南新娘」的招牌,而這個現象似乎在全台灣都可以發現,在台灣的街道上,我們不時可見大剌剌的招牌高掛在大樓上。

如果,引進越南新娘只是單純解決部分台灣男人娶不到老婆的問題,這對不斷經歷民族融合的台灣島民來說,只不過是再一次的族群交融罷了;可是,經過這十多年來的發展,卻發現引進外籍新娘衍生了許多變調的社會現象,尤其是社會地位遠低於日本、大陸等國籍的越南新娘,她們多半都深刻感受到異國夢碎的煎熬,卻又不敢回越南老家,只能不斷活在生不如死的苦痛中,甚至必須求助精神科醫師的幫助……。經由精神科醫師陳國華的描述,讓我們不得不正視越南新娘在台灣所引發的心理危機,甚至其下一代的影響力。因此,要以整體性來解決這些新移民,因為她們是我們社會社會一份子,應該多多為她們設想,才是國家之幸、社會之福。

 

台灣同志的願景

就台灣同性戀長久以來隱而未現的迫害而言,情感態度上的簡單兩極分野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作為一個多年來在莫可名狀的壓迫之下苟活滋長的群體,同性戀文化生活的薄弱體質是和它周圍稀薄冷淡的社會氛圍相對應的。也因為這樣,在此刻看似對同性戀友善的空間中,正需要加速推動這個異質文化的豐厚多元發展。林賢修在《看見同性戀?》中這麼說著:『眾多同性戀所感受的具體壓迫和限制,不都是同一形狀同一強度的。他們個別發展出來的存活策略並不是不言而自明、不創而自有的領悟。她們所追求的解放也不是不須要協商辯論就會自然達成的直覺共識。換句話說,同性戀不是現成的、既定的主體,他們總是在與周遭社會互動中、在各種論述的爭戰中形成此刻的自我,並在持續的斡旋進退中繼續塑造自我。』因此,和主流論述及常識的正面或迂迴纏鬥,就成了同性戀自我創造、自我壯大的必要活動。

這麼說來,就如同林賢修在《看見同性戀?》一書中想要強調的,同性戀運動恐怕不能滿足於目前的友善氣氛,也不能僅止於慶幸自己總算贏得了一些宣洩的空間。畢竟,同情和尊重並不是面對歧視、挑戰歧視、甚至消除歧視;它只是在某些神聖的理念和情操之下暫時懸置歧視而已。更值得深思的是,誰能說這種友善尊重在另一個層次上不是主流社會對同性戀的某種輕蔑冷漠呢?

另外,歧視的最深層沈澱往往還構成了同性戀本身的自恨與自棄,使得他們在同性戀理性討論的空間遲遲未能成形之時,「看不見」歧視的深層結構,「看不見」同性戀的眾多面貌,「看不見」充斥歧視的常識世界。說穿了,同性戀身分的肯定和伸張,不能只在既有的文化框架中尋得它們全部的意義,不能只在溫情和同情的暖意中尋得稍微好過一點的生存空間。

「出櫃」也就是改變「櫃」的文化地位,抗爭「櫃」的權力關係。這就需要在新的認識中「看見」自己,在新的連結中「看見」別的同性戀,在新的權力關係中「看見」異性戀。而同性戀生活世界的這些重大改變並不只是想當然爾的發生。當此刻抽象模糊的「尊重」「同情」等溫暖話語有可能只掩蓋了那個原本根植於傳統情感核心中對「異類」的歧視時,此刻同性戀解放運動的急迫工作就必須包括對於這個歧視的細緻分析、大膽揭穿、無情拆解、和積極轉化。

因此,在深層的歧視尚未掃除,甚至尚未被發掘和面對之前,任何誠摯的善意都是脆弱易碎的。同性戀在互相慶幸找到彼此之餘,在互相擁抱取暖之餘,也需要積極生產更多理性論述的武器來分析和拆解歧視,需要累積更多辯論經驗和資源來壯大自我,以正面迎戰異性戀世界的排擠和壓抑,積極塑造非異性戀中心的新常識。

 

陽光下的平等對待

同志,在異性戀的世界中,是孤獨的,不被認同的身份。在同志朋友的情感曝露在陽光下時,所得到的是,許多人的不友善的眼光,其實除了人所擁有的無必要的好奇心之外,社會大眾對於同性之愛仍抱持著抗拒、排斥、避之危恐不及的態度,雖然隨著這幾年來社會的開放程度提高,同志團體會為自己的權益發聲,但仍然有媒體喜愛把同志議題拿來大做文章,同性之愛仍被塑造成不可告人的情感。

夜,是同志的國度,它只屬於這一群社會邊緣人,夜晚,總多了一層神秘,多了一層保護的衣服,掩飾同志們的行動。陽光,這兩個對於同志們是多欣羨的字眼,是同志們最想追求的事物,但失去夜的保護,同性之愛將變得赤裸,終將因禁不住強烈陽光的曝晒,而毀壞。這是一種現實。在社會中,現實的大環境,使同志們為保護自己,而在眾人面前戴上厚重的面具,但內心對於陽光的渴望,卻又是如此的強烈,每天,就這麼樣的渡過內心的煎熬,等待夜的來臨。對於一般情侶而言最平凡的舉動,牽手、擁抱,種種,對同志而言,卻只能是一種奢侈品。

同志,在沒有任何經濟基礎時,所採取的態度是絕對不會出櫃(出櫃意指公開自己的同志身份),因為離開黑夜的國度,所必需承擔的是社會大眾所給予的壓力及刀鋒的相對,他們所最害怕的是家庭的不認同,輕則責罵、看心理醫生,重則毆打辱罵,甚至於趕出家門,或許這些都不一定會發生,但卻是同志所擔心的「可能」。即便已有了經濟基礎,但對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親子之情,卻更是難以割捨,一句「我是同性戀」、「我不愛女人(男人),我愛男人(女人)」,對家人而言,是多麼殘酷的打擊,如果家人微笑的接受,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倘若不然呢?終將無法彌補出櫃對家人造成的傷害,家人的傷心、哭泣、痛苦,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一個家庭就這麼地崩毀了。同志們不會希望這種情況發生,但若發生了,也只能期望時間能填補缺憾,或許,隨者時光一點一滴的流逝,能使家人慢慢接受他們的同志孩子。

2001年的金馬影展中,「藍宇」一片獲得了不少大獎,兩位男主角更雙雙入圍最佳男主角,其中由大陸影星劉燁所飾演的主角藍宇,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這輩子絕不後悔,但下輩子絕不這麼過。」,幾乎代表了同志的心聲,不敢說百分百,但百分之八九十跑不掉,同志的生活何其煎熬,是異性戀者所無法體會的。有些異性戀者會說那種苦他們能懂,天啊!這是多可笑的一句話,沒親自走一糟,又怎能感同深受呢?這就是人類共通的弊病----自大。對於同志朋友,應該多一點包容、多一些認同,他們,在異性戀的權威下,已被訓練成敏感、多疑、猜忌,擁有的是堅強但纖弱的心,面對愛情,勇氣是他們最需要的,也最奢求的。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今年由台灣同志遊行聯盟主辦的同志大遊行,在十月一日舉行,遊行主題為「同心協力」,目的在於力爭人權,期望同志及非同志能共同打造一個無歧視的多元社會。相較於去年十一月六日,以「喚起公民意識」主題為號召的同志大遊行,所提出「異議公民、彩虹城市、花樣主體、同治國家」作為遊行主標語,從「公民社會」與「公共身分」的概念出發,盼喚起社群內外對於「公民」內涵的再思考,今年的主題有延續去年議題並做了一個整合。

雖然這幾年來同志遊行都有其訴求,也透過傳播媒體達到了廣泛傳遞的效果,但是實質的獲益上卻看不見成效在哪。從去年至今年間,同志新聞的對焦依舊照著舊有觀念看待,如同志夜店被抄,媒體仍以偷窺的心態把鏡頭對焦到地上的衛生紙指為愛滋傳染途徑,並對拍到的同志指指點點。同志團體的處境就如林賢修在《看見同性戀?》一書中想要強調的,『同性戀運動恐怕不能滿足於目前的友善氣氛,也不能僅止於慶幸自己總算贏得了一些宣洩的空間。畢竟,同情和尊重並不是面對歧視、挑戰歧視、甚至消除歧視;它只是在某些神聖的理念和情操之下暫時懸置歧視而已。』,而更值得我們深思的是,誰能說這種友善尊重在另一個層次上,不是主流社會對同性戀的某種輕蔑冷漠呢?

同志及其他弱勢團體以理性和平的遊行方式來爭取其訴求,但是效果只是一時的,即使媒體報導這篇新聞,往往時效性卻不長,即被更駭人聽聞的報導蓋過,看來同志們要達到去污名化,建立一個多元社會,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虛擬世界的性愛空間

從網路發達之後,網路性愛成了性慾發洩的另一種管道,免除了一夜情的些許麻煩。隨著網路及視訊的普遍化,早期的文字性愛、電話性愛(又稱『電交』)已漸漸發展成為近年來的視訊性愛,視訊帶來的好處在於不用透過文字來幻想,可直接看見對方,甚至要求對方擺出任何姿態來滿足自身的性渴望,既安全又可達到宣洩性慾的目的,耐不住寂寞或性慾強等等眾多因素,使得加入網路視訊性愛一族的人越來越多,而為了不觸犯公然猥褻罪,大多數是使用網路即時聊天系統來進行視訊性愛,特別是MSN MESSENGERICQYAHOO即時通等等的線上即時聊天系統。視訊性愛可以達到發洩性慾的目的,但過度沉迷也容易成了『網路性愛症』一族,對現實生活的性愛冷感。網路的普遍發達,使網路視訊性愛對性觀念的影響也越來越大。

網路視訊的即時互動式性愛大大的改變了網路性愛生態的版圖,也使得網路即時聊天系統(YAHOO即使通、MSN)成了網路性愛工具,在不涉及身體接觸的條件下,網路視訊性愛成了『安全』的一夜情,減少了性病的傳遞,雖不鼓勵網路視訊性愛,但不可否認的是其方便性及安全性,使得人們願意接受並投身其中,但過份投入則會影響心理及人際關係,故希望大眾在網路視訊性愛時,要控制其投入的時間及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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